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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lo】荒岛遗孤

大家来看她这人超棒的,我大哭😭

一只微米。:

给K爹! @KK 超开心地又和K爹踏进了同一条船!!!


写得不好,希望别嫌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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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一发完。


OOC都是我的锅!


白烂小学生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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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洛伦的房间里一直很安静,没有引擎的声音,没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没有莫名其妙的不合时宜的音乐和交谈。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这样,这里一成不变。房间里的东西没有挪动地方,没有多出什么来,也没有少什么。这里没有床,他很少睡觉。他厌恶一切浪费他时间的行动,睡眠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秩序里流传着他的过去,说他曾经也是一个活力又有些冲动的少年,说他来历不明的身世,以及他是如何变得这样不近人情冷漠暴虐,他们说他不休息不停止的原因是因为停下来的时候就有背叛和欺骗,但谁都不敢在他的面前说起这些事,他的脾气谁都无法招架,他的秘密谁都想知道,同时也谁都不想知道。哪个人规定了所有的不完整和残缺都需要某些故事背景或者故事梗概呢?也许他生来就这样,没人去刨根问底。


如果不是因为打击义军,他也没兴趣把别人绑在椅子上用控心术一窥别人的过去,但是在战争里,抓住别人的弱点就如同找到了盾牌上的缺口,对手就此卸下防备和警惕任他宰割,这样的折磨和控制他总是屡试不爽。


凯洛伦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任何冲动,在他的世界里,别人一律不可信任。


一直到他遇到一位从贾库过来的女孩——他们隔得很近,凯洛伦可以看到女孩额头上的汗珠,可以看到她颤抖的睫毛,眼睛的颜色。


他第一次觉得诧异,贾库那一片不毛之地,藏污纳垢的地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人。


“你的父母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是不是,蕾?像个被别人不要的玩具,或许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对方的眼神惊恐,像是亲眼目睹自己被别人剖开了脑袋。


蕾说他是个怪物,他默认了,除了这个词语,他也无法对自己做任何其他的评价。


 


他想起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能见到她,自上一次他在千年隼前看着她缓缓关上舱门已经过了很久。


也许那个女孩会偶尔想起自己来——他突然希望了解这人,也希望这个人了解自己,这种冲动在凯洛伦的一生中少之又少,更别说这样的冲动出现在自己的对手身上。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光明与黑暗的鸿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可逾越。


原力链接在此之前从未在他和任何人的身上出现过,这种见面的方式也许别出心裁,但也最安全,除了蕾,他谁都不能看到,好像原力只默许了他们两个人,而把其他人全都拒之门外。


 


他用了所有力气才见到她,而之前数次没有成功的原因,他想是因为蕾不愿意见到他了。


蕾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不公平,凯洛伦想,但也是个好事。战争和硝烟无法在她的脸上留下伤疤。然而他知道蕾不再像很久以前那样只是个误打误撞的小姑娘了——蕾有一双不再懵懂的眼睛。


“达斯维达不过是你的想象里的未来。”她说,这话说得稳稳当当,不带一丁点颤抖。


“你已经表达过这个意思了。”


“所以你还是坚持为第一秩序服务?”


凯洛沉默着一言不发,那句话像在原力的广阔界限里引起了回声,击打过每一块石头,碰撞到他的光剑,接着冲进他的耳朵里。“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他终于问。


蕾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此时对方避开了她的视线。


蕾站的峡谷里有大风刮过,凯洛伦几乎能感觉到那些锋利的气流刮过他脸上的伤疤。


“我们可以并肩作战,本。”女孩依然劝说他,“我们试过。”


“你拒绝了我。”


“因为你的请求简直像个天方夜谭。”女孩只能苦笑,“没有意义。”


“但是你犹豫过。”


凯洛迎上了蕾的目光。


蕾断开了链接,把他丢在高密度玻璃前,窗户外面是拉伸怪异的星空。


这里很荒凉,凯洛伦想,尽管他现在是最高领袖。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没有因为某个人这么狼狈过。


 


凯洛伦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第一次接触。


海岛上的小屋里有微弱的烛光摇晃,蕾就坐在火堆旁边,向他伸出手去。他不知道是蕾打开了他的大门还是他打开了蕾的大门。也许他们两人中间只隔了这一扇门而已,而只要一打开它,黑色和白色就会交融渗透,那些不同的情绪和思想窜到异己者的脑袋里。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自触碰别人。皮肤的触感对他来说怪异而且荒诞,他原以为会是像金属一样,或是像士兵的铠甲一样坚固。人的皮肤粗糙,有细细的纹路,他能感受到指尖里的血管在跳动,他滑动手指的时候,能感觉到蕾的指甲,还有握着她那根长棍的手虎口的薄茧,还有那些伤疤。他的记忆开始往之前延伸,他记忆中女性的手也并非是这样,凯洛想到自己的母亲,那双手轻柔......他不希望想起自己的父母,他花了这么大力气想要脱去亲情带给他的挣扎,他不希望被这种感觉缠住。


他的亲人,他的亲人都是传奇,而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儿时只能看着星空自说自话,就跟眼前的女孩一样。


他不想把手从蕾的指尖挪开。


凯洛伦在那时觉得不安,像是身边的火光都要熄灭,四周冲出无数个士兵或是亡魂,近得让他都战栗起来,也许他们就在另一个房间里,或者就在周身的黑暗里,如果他的手指再和蕾的皮肤隔得近一些,那些疯子会冲上前来扼住他的喉咙,他们大言他的背叛和无能,羞耻于他异样与矛盾的感情,他们可以四处游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他不能反抗和躲避。


但他还是不想把他的手挪开,蕾的指尖带着温热。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想向温暖的地方聚集,他们从是想要光,至少想要的不全是黑暗。他们分开了,有些东西一冲而上,把他死死地捆绑起来。


凯洛伦醒了。


醒来之后,他只感觉到眷恋和遗憾,他的手上戴着那副黑色的手套。


他想,他似乎对蕾没有其他要求——除了相信他之外。他能感觉到蕾是相信他的,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蕾站在海边,有巨兽跃出海面,再重重摔下,溅起几米高的海浪,接着那巨兽潜入深海,只留下海面上被阳光照射的粼粼波光。


“蕾。”凯洛叫她的名字。他觉得神奇,说出这个音节的时候,嘴角竟然会不自觉地弯起。气息会从齿缝里慢慢溢出,也许能够被拖的很长很长。


蕾抬起头去看他,她受了点伤,额头上有一道划痕,旁边还有擦伤。


“你受伤了。”


“不算严重,没什么感觉。”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略带些歉意地看着他的脸侧。


“我有医疗,你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凯洛伦开始学会和他人共情。或许是汉索罗想要带他回家而他仍然用那把不稳定的光剑刺进他父亲胸膛的时候;或者是他被愤怒和悔恨缠绕的每一个白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原先只有暴怒的情绪里终于出现了平稳与缓和。


蕾看着他,原力的海洋里没有惊涛骇浪。


凯洛伦没有拒绝阳光。“你的手臂上也有伤。”他说。


“算了吧。”蕾还记得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只匆忙看了一眼,但仍然能看到那条从脸颊贯穿到胸口的疤痕,那时她别过眼去,半是抱歉,半是羞愧。


“你的光剑不是特别好用。”蕾想要缓解尴尬的局面。


“它不稳定。”自己无法控制的能力是凯洛以前不愿面对的事物之一。


“不是这个意思。”


“没人愿意接近黑暗。”他想起他在岩洞里遇到蕾,这个女孩甚至对其他人以至于绝地武士都闻之色变的深渊无所畏惧。


“也许那对被葬在乱坟堆里的父母曾把我拿去换酒钱也就是黑暗了。”她无奈地笑笑,凯洛能看到她湿润的眼眶,眼泪在那儿酝酿着,没有干涸,也没有淌下来。凯洛害怕看到她哭泣,她的泪珠就像世界上最让人心碎的故事,女孩儿都爱哭吗?他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好像都把曾经惧怕的事情放下了。


她想,她应该珍惜每一次原力链接给他们的机会,蕾不知该说什么,就原地坐下,他们互相对视,直到太阳慢慢挪向海平面以下。


“蕾。”凯洛轻声说道,他像是站在蕾前方那一片平静的海里,自蕾与他通过链接对话以来,蕾从未见过他这么多的平和与温柔,“我期待与你下次遇见。”


谁说女孩又不是呢,链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不明白这是巧合还是人为。“我们会很快相见的,本。”她朝他挥了挥手。太阳落下去了,周围马上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她感觉有人抚摸她的额头,对她说“你并不孤独。”


接着那轻微的触碰彻底消失,只留下蕾的额头上落下的,对方没能带走的温度。


 


凯洛伦不希望别人遗忘他,忽视他。银河系流传的卢克的侄子,千年隼船长汉索罗的儿子,母亲是公主莱娅奥加纳,祖父是曾经的天选之子安纳金,祖母是纳布星球最年轻的女王和参议员——在所有的光芒里好像只有他最为暗淡。


那个黑发的男孩在夜里独自一人颓然坐在圣殿的地板上,往天空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又特殊又普通。在自卑和冲动的漩涡里折腾了那么久,在他的师傅对他举起光剑的时候,所有的黑暗一拥而上,把他拉进深渊里。


蕾走进他的门,走进他的宫殿,她在一堆记忆的碎片里只找到了一点点完整和温暖——是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那是凯洛伦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最耀眼的时候,伴随着惊讶,诧异,以及对命运的不可思议,对眼前人的渴望,他们之间的网就这样被一点一点结起。


而凯洛看到的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在一天的奔波之后换得一点吃食果腹,沙漠的日夜温差很大,那孩子裹紧毯子,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的爸爸妈妈总有一天会回来。


她的家乡没有雨滴,她看到雨水的时候,从来不躲避;她因为凯洛的弑父而气愤不已,他有过他们的关爱,但他不加珍惜;她怀念同伴的关爱与鼓励,但她也同样对此手足无措;她期待着他们再次的触碰,但她不知应该从哪里开始。


也许她爱我,凯洛伦想,也许她还会明白我也爱她。


他们暂时离开彼此,就像他们已经相伴了很久。凯洛数不清这是他们第几次对话,原力链接总是将他们联系起来,想要见到一个人而她会马上出现在你的眼前居然也成了现实。


“有时候我希望我能早点认识你,本。”蕾慢慢开口,“说不定你就会跟我们一起。”她抱着一只波格鸟,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她的臂弯里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和它们平时尖锐的吼叫很不匹配。


凯洛有种异样的期待,尽管这期待现在已经不可能实现。他对其他的一切感到厌倦,他希望斯诺克用他畸形且丑陋的手将他们俩一起杀死,他希望他们一起倒在血红的帷幕下,建筑摧毁破碎,把他们压在最底层。没有人记得他们,就算有人记得,把他们俩的尸骨挖出来,那他们也是一起的。在所有隔开和阻断他们俩的事物里,死亡是凯洛伦所能想到的最为温和的一种方式。


 


蕾回到了贾库,回到了她的小屋,那张破破烂烂的床上摆着一个缝缝补补过的娃娃。


她想起来凯洛。


这件事成了她的本能,在她的难过或是欢笑之后,她总是想到凯洛,她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星系,她买到的新的小东西纪念品,她总是想要告诉他,把那些有意思的小物件给他捎一个回去。


凯洛站在门口。


“你知不知道只有两个人都在想着对方的时候,链接才会让我们聚在一起,而且这种机率还比较小。”


“可能吧,我不是很了解。”


“那么我默认你一直在想着怎么见到我。”


蕾低了低头,她想让凯洛看看她的家,尽管这里破败不堪,跟他的严整格格不入,但她依然希望凯洛能看一眼,不是看到全息的投影或是虚拟的表象,是真正站在贾库的沙土上,踩着这里的泥土,触摸一圈这里干枯不平的墙壁。


和上一次接触不一样,凯洛向她伸出了手,手上没有手套。“我等了很久,蕾。”他说,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蕾慢慢走向他,她没有去握他的手,她缓慢地,一步一步,屏着呼吸,埋进了凯洛的胸膛。凯洛能感觉到她的头发,她僵硬的身体,她努力平复的起伏的胸口,他知道她闭着眼睛,他愣了一会儿,接着用自己的手臂圈住女孩,这一次很不一样,凯洛没有抱空。


他低下头去看她。


蕾哭了,她舒出很长很长的一口气,眼泪开始往下掉,砸到地上,把一些沙砾聚成一颗水珠,她哭得很安静很谨慎,像是怕被凯洛察觉到。


凯洛等她哭完,牵着她走出屋子。凯洛的手很大,比炉火还要温暖。


儿时他们总是自己一个人仰头看星星,凯洛想到,也许自己当时看到的星星里就有贾库这一颗——现在不会了,现在不再是独身一人,以后也不再是了。


“你换了新发型。”凯洛看着她说。


“怎么?不好看?”


“不。很好看。”


他能看到女孩的鼻梁,眼睛,嘴唇,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他去吻她,很轻,就像怕弄伤了她。


他想,也许自己从此以后能够平静地迎接死亡。


那只是很短暂很短暂的一个吻,但是他们都为此等待了很久了。


蕾说:“莱娅跟我说过,汉总是很在意她的发型,他总是喜欢在重逢的时候说这句话。”


“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的时候他就会说她换了发型。”


“也许我们以后的开场白也会是这句话了。”


凯洛问她,那她希望是什么话。


“我爱你。”蕾说。


凯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你要说你知道。”蕾笑着亲吻他的脸庞,就像鸟儿奔向太阳。


既然她和凯洛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逢,既然千年隼的狭小抽屉里藏着本索罗儿时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汉也还年轻,腰间捆着一支爆能枪,也许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贾库的沙漠里能开出她最喜欢的花,本能够回到她身边,能够在每一次她说出我爱你后回答我知道,寒冷的记忆能在血液里沸腾,也许爱情不会再有痛苦和悲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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